sunflower from Hiroshi Yoshii今年夏天對我來說,是遠行的季節。

夏天,汗淋淋的七月,應該是屬於海洋的季節─比基尼、海灘褲、涼鞋、大草帽,還有印著大大花朵圖案,五色斑斕的沙龍,迎著南風飄呀飄。

今年夏天對我來說,是遠行的季節。

在離別那一晚,吃了盤裡蕃茄海鮮義大利麵的最後一尾肥蝦仁。為什麼他總是一不小心就「幫」我把盤裡的食物給吃完了呢,以後伙食不好怎麼辦?我疑惑地看著他,露出一臉帶著歉意的驚訝表情:「唔…妳還要吃嗎?」這時蝦仁還在他嘴裡晃啊晃地,差點掉出來。

之後,像許多同年齡的男生一樣,他們會被政府集中起來,在國防部的監督之下「轉大人」。以長達近兩年的別離看來,蕃茄海鮮義大利麵是的餞行實在有點隨便。當初應該要做一件瘋狂的事情,這樣記憶的強度、溫度和張力,才足夠應付日後長長的想念。

前天,從未單獨離家遠行的老姊,終於帶著她那堆怎麼整理都打包不完的行李,到千里之外的Ohio去唸書了。我對這個地方的刻板印象,只有八個字:「窮鄉僻壤,冷到極點」;老爸也在同一天出發,到哈佛公費進修一個月。可憐的老爸,顯然沒有人擔心他會迷路、拿不動行李,注意的焦點都在老姊身上。我看著他們消失在出境大廳玻璃走廊的末端,和老媽回到車上;少了兩個人和一堆行李箱,休旅車真是空盪盪。

太陽好大very hot,眾人遠行的季節,再強烈的日光也蒸發不了日夜隨行的想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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